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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物件——岁月的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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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编者按·

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时代的变迁,人类生产生活的工具越来越先进,而传统的农耕用具、生活用品等已经或正在作古,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,变成了岁月永恒的记忆。

随着这些老物件的消失,与之相关的诸如“石磙上打灯笼——照常(场)”、“老鼠钻进风箱里——两头受气”等歇后语,“囤尖好省,囤底难留”、“天上掉下个蓆篓子,最好还是两口子”等俗语, “头摇得跟拨浪鼓子样”、“腰刹得跟锭葫芦子样”、“腿粗得跟二牛盘样”等俚语,也将失去它们存在的基础。这些熟语通俗易懂,生动形象,透着泥土气息,闪着智慧光芒,人们喜闻乐见,可以说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,收集、整理、保存这些老物件的相关资料,既是对那段历史的美好记忆,也是对传统文化的有效保护。

甚幸,蒙城民俗研究者张建同先生,工作之余,潜心研究地方风物,老物件便是其内容之一。《老物件——岁月的记忆》,辑录了已经或正在消失的老物件二百余件,按照农耕、农作、纺织、收获、生活等进行分类整理,既有特征性的描述,又有故事性的叙述,必将给您带来无尽的回味和美好的享受。

○张建同

气   灯



气灯是一种传统照明用具,使用的燃料是煤油,存在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。

气灯主要由灯头、灯座、灯罩等部分组成,上部为灯头部分,有灯系、灯泡、喷油嘴等,气灯的灯泡是一个石棉质地的小纱袋,系在喷油嘴上;下部灯座为半球形容器,灯座上有加油孔、充气孔、气压表和开关旋钮,向容器内充气加压,打开开关,容器内的煤油便通过喷油嘴雾状喷出,点火燃烧,使小纱袋膨胀成灯泡状,发出炽热光亮;再罩上玻璃罩,防风和防蚊虫碰撞。灯罩像一个无顶的草帽,盖在灯头上,起到聚光增亮的作用。

气灯每次充气,可以连续使用3-4个小时,然后亮度减弱。这时需再次向灯座内充气,让其继续保持亮度。气灯平时主要用于大场面的照明,比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产队夜里召开群众大会、过年的时候晚上搭台子唱戏、某家办红白喜事夜晚照明等,八十年代学校上晚自习,也用气灯。

气灯结构简单,燃料燃烧充分,节能环保,且亮度高,照明范围大,淘汰下来的灯泡(燃烧后的石棉小纱袋)粉末还是治疗脚气的有效偏方,因此,它广受人们欢迎。

马  灯



马灯是一种传统照明用具,因其诞生之时主要为夜间远行的马队照明,故名为“马灯”,后为农村生产生活中广泛使用的室外照明用具,存在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,直至农村通电后才逐渐消失。

马灯结构上由灯座、灯头、灯罩几部分组成。灯座是盛放燃料煤油的容器,上有加油孔。灯座上边相连接的是灯芯口,向外伸出灯芯控制旋钮。灯头部分有灯框、灯系和能够上下提拉的带有排烟口的控制盖,提拉控制盖,可以将玻璃灯罩取出和固定,上小下大的弧形灯罩既可防风又能增亮,灯罩外有交叉的弧形铁丝箍,也对玻璃灯罩起到固定和保护作用。

向灯座内加上煤油,点燃灯芯,用控制旋钮控制火焰大小和亮度,罩上玻璃灯罩,即可使用。马灯与汽油灯相比,结构更为简单,操作更为方便,价钱更为便宜,使用更为广泛,为上世纪后半叶农村家庭广泛拥有,为生产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方便。

需要指出的是,由于使用马灯煤油不能充分燃烧,加上上端的排烟口排烟不畅,一段时间玻璃灯罩就会被熏黑,影响照明效果。此时,需取下灯罩擦拭,擦拭时需用软棉布,且要小心细致,以防损伤或弄碎灯罩。

 

罩子灯

罩子灯是家庭照明用具,应用于上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,随着电灯的到来而消失。

罩子灯由灯座、灯头和灯罩组成。灯座是一个玻璃器皿,由三段连接而成,下端是一个倒扣的圆锥体,保证放置在桌面上比较稳固;中间是一段圆柱体,便于握持移动;上端是一个圆柱形的容器。灯头一般为铜质金属,旋拧下端的螺丝绞便可让灯头与灯座成为一个整体。

罩子灯使用约1厘米宽的扁平棉绳做灯芯,灯芯下端放入容器内,上端通过灯头旁边的一个小齿轮控制可以升降。灯头四周有四个具有弹性的爪子,用来固定灯罩,灯罩是一个中间粗两头细的玻璃筒。使用时,向灯座容器内注满煤油,点燃吸到煤油的灯芯,再罩上灯罩即可。

在那个年代,罩子灯需要花钱购买,与自制的煤油灯相比,未免过于奢侈,所以,罩子灯往往成了文化品位的象征,多用于经济条件较好、文化层次较高的家庭厅堂、书房或婚房的照明。即便是这样的家庭,厨房内也像普通百姓家一样,使用着自制的煤油灯。

罩子灯的灯光,摇曳着人们的梦想,也照亮了一代人的前程。

老物件之四 自制煤油灯

自制煤油灯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广大城乡普遍使用的、最传统的照明用具。选一个大小适宜的、带金属瓶盖的玻璃瓶,在瓶盖正中间穿一个大小适宜的洞,插入一个薄铁片卷成的小圆筒,用棉绳做灯芯,灯芯上端从小圆筒穿出,点燃即可照明。由于自制煤油灯缺少防风玻璃罩,从堂屋到厨房的移动往往要用一只手或身体遮挡才行。

如豆的煤油灯光,不仅给了人们光明,而且给了人们智慧的启迪。请猜猜下面的谜语:“玻璃瓶,插根藤;藤上开花明又明”、“常年带个玻璃帽,常喝浓酒醉不倒;沾点火星发脾气,头上呼呼火直冒”、“小小池塘是我家,水底攀藤藤开花;水干藤枯花也落,不结果子不开花”,猜出来吗?对,就是传统的煤油灯。

有关煤油灯的俗语也很多,比如:“灯不拨不亮,话不说不明”、“灯盏再小能照亮,油篓再大不搁舀”、“灯窝里没有油熬捻子,腰包里没有钱急汉子”、“灯苗虽小,能照亮间屋;羊蹄虽小,能走出条路”等等,深奥的道理被说得通俗易懂。

那个年月,伴随着昏黄的灯火,听到的往往是美妙的摇篮曲和吱吱的纺车响,看到的常常是慈母手中线,抑或是女儿的嫁衣裳。

老物件之五 宝葫芦

葫芦是中华民族最原始的吉祥物之一,形状有圆葫芦和亚腰葫芦两种,成熟前可以做成菜肴食用,成熟后既具有盛物和盛酒的实用功能,又具有吉祥美好的象征意义,因此,上至百岁老翁,下至黄发孩童,无不喜爱。

作为蔬菜,炒葫芦是一道非常鲜美的菜肴。葫芦生长快,结实多,环境条件要求低,村头沟边都是它生长的空间,在“瓜菜半年粮”的年代,它是农村主要的蔬菜之一。

成熟的葫芦籽粒多,人们便有了“多子多福,门庭兴旺”的联想;葫芦谐音“福禄”,再加上其本身造型优美,给人以喜气祥和的美感,故人们常常认为葫芦可以驱灾辟邪,赐福纳瑞,保佑人丁兴旺,福禄永存。

而农村人更在意它的实用价值。选一只又大又圆的成熟葫芦,从上部锯成上小下大的两部分,下部分为容器,上部分为盖子,挖去里面的瓤与籽,再用三根细绳穿孔绾结进行连接,一个宝葫芦便做成了。由于它里面盛放的是一家中最重要、最值钱的小物品,比如金银首饰、有价证券、钱财账单等等,所以称为“宝葫芦”。它由家长掌管,被高高挂在房梁上,对那个时代的孩子们具有很强的神秘感。

随着时代的变迁,它的实用价值越来越小,而作为传统文化的葫芦文化,它寄寓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将会如陈年老酒,愈发浓醇。

老物件之六 葫芦瓢

选取一只成熟的圆形葫芦,从中间锯成左右对称的两半,两只葫芦瓢便做成了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的广大农村,葫芦瓢具有很强的实用性,后来逐渐被塑料瓢、金属瓢所取代,慢慢消失于人们的记忆中。

葫芦瓢的主要作用有:做饭时从面斗面缸里取面,这样的瓢叫“面瓢”;从水缸里舀水,这样的瓢叫“水瓢”;饲养牲畜时,盛取饲料,这样的瓢叫“料瓢”。前两种用途的瓢要选用最好的葫芦做成,确保坚固耐用,而料瓢往往由次品葫芦瓢充当,它的口部要敞开些,便于将饲料撒在饲草上,所以,以前人们形容某个人因某事激动兴奋时,常常说他“嘴咧得跟料瓢样”。

与葫芦瓢有关的俗语很多。比如:“照着葫芦画瓢”,意思是事情简单或要求不高,只要机械模仿就可以了;“弯刀对着瓢切菜”,意思是根据实际情况,采取针对性的措施;“摁下葫芦起个瓢”,意思是由于事先没有准备充分,遇到问题时顾此失彼,无法得到圆满解决。

从葫芦文化的角度,葫芦瓢还是古代新婚喜事中的吉祥之物。将一只葫芦剖做一对瓢,用于新人拜堂时饮酒,一对新人各以一系红绳之半瓢酒交杯对饮,接着将两个半瓢合为一体,用红绳系牢,称为“合卺[jǐn]”,象征着新婚夫妻连为一体。

老风箱

老风箱,是传统农家的老家当,是大户人家生活的必需品。家庭生火做饭助燃的老风箱小一点,铁匠铺使用的风箱要大得多,农村人叫“风响”,也很形象,因为推拉手柄,它就会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响声。

制作老风箱,首先是做一个木制的长方体空箱子,箱子一头纵向穿入两根木条,木条在箱子里的一端固定着一个木板,木板四周缚着鸡毛,好让木板的四周与木箱的内壁之间贴得更紧,俗称“毛老头”。木条在箱子外的一端连接手柄,木箱一头下部开有进风口,装着能够封堵和打开的“小舌头”(小木片),木箱下部一侧开有出风口,装上送风筒,通过灶壁入口通向灶膛。拉动手柄,木条带动“毛老头”来回抽送,产生的风被送进灶膛内,柴火便会燃烧得更加旺盛。

由于“毛老头”与木箱内壁产生摩擦,一段时间后上面的鸡毛就会脱落,鼓风的效果就会越来越差,此时,便需要更换鸡毛。维修“毛老头”一般在春节前进行,“勒”上新鸡毛的风箱,风大声响,伴随着这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,那白馒头花卷菜包子的香气,会弥漫整个村庄。

拉风箱,在孩子们看来像做游戏,是一件很有趣的事,可是在母亲们那里,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味道,还有那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的艰辛。

煤油炉

煤油炉是以煤油为燃料的简易炊具,存在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是住校学生和刚刚踏上岗位的工作人员必备的生活用具。

煤油炉的大小跟现在的电饭煲差不多,它的构造很简单:下面一个圆形的油箱,油箱上盖通过三个卡口将油箱封闭。盖上面是炉心,中间有双层活动的铁罩,夹着一圈放捻子的细铁管,一股股棉线捻子穿过这些细管,下面浸在油箱里,上面露出捻头。用双层网状铁罩将这些捻子围在圈里,既可以聚热,使热量不外散,也为了通风,让火力更旺。在油箱盖与炉心之间,装有调节旋钮,可根据火力大小需要随意调节。炉心外有罩壳,顶面有三个可以收放的小爪子用来放置锅。将捻子点燃,就可以烧水做饭了。

那时,学校、医院、机关单位里一般没有食堂,外面更没有如今的小吃摊点,住校的学生,刚参加工作的人员,都要靠煤油炉来生火做饭。煤油炉做饭只能做简单的饭,比如煮稀饭,下面条,馏热从家里带来的馒头卷子包子等。那时,每到周末,母亲就会把孩子一周需要的干粮准备好,虽然孩子已是工作人员了,但回家带米带面带干粮,还是周末的必修课。

一代人,伴着小小的煤油炉,带着浓浓的煤油味,吃着母亲蒸的白馍馍,艰难而又快乐地度过了那段难忘时光。

老物件——岁月的记忆

石磨是将粮食碾磨成面粉的传统生活工具,相传为鲁班发明,有两千多年的历史,上世纪80年代后失去了功能。

一盘石磨由上下两扇尺寸相同的磨盘(直径为1米左右、厚度为30厘米左右)构成。两扇磨盘正中心有凸凹相对的短木轴(磨脐子),以保证上扇磨盘转动时不会移位。两扇磨的接触面上錾有排列整齐、顺序相反的磨齿,用来碾碎粮食,磨齿由内到外由粗到细。上山磨盘上有两个圆洞,叫“磨眼”,磨盘上的粮食从磨眼漏到两扇磨盘之间,随着上扇磨盘的转动,粮食便被碾碎。为了调节粮食下漏的速度,还要在磨眼中插上一两根筷子之类的细棒,叫作“磨筹”。

在一间空闲的房子里,用土坯搭成圆形台子,叫“磨台”,把下扇磨盘固定在磨台中间,磨台边缘超出磨盘约40厘米,用来接住碾碎的粮食碎末,并要及时将这些碎末收起来,用箩子筛下面粉,将筛去的粗粒再次放到磨盘上碾磨,直至剩下的全是麸皮。

上扇磨盘边缘,凿有两个对称的小孔,叫“磨耳朵”,用来穿绳固定磨棍,使用动力。传统的拉磨动力主要是驴,为了防止偷吃磨台上的面粉,往往要用一块破布遮住驴马的眼睛,这样它们就会专心致志地拉磨了。那时,很多贫穷人家养不起驴马,只好用人来推磨,那是一件非常艰辛的活,沉重的步伐布满磨道,换来生存的依靠和生活的希望。

石臼,有大有小,如捣蒜、研药用的就是小石臼,而用来舂粮食的则是大石臼,这里介绍的是大石臼,它像石磨一样,是传统的生活工具,上世纪80年代后逐渐被淘汰,目前它们常留守在村头沟边,成为人们怀旧的对象。

石臼,本地农村俗称为“碓嘴”,一个半米多高、直径半米左右圆柱体石柱,上面凿出一个光滑的凹坑,俗称“碓窝窑子”,用来放置待舂的谷物。一个半球型的石锤,平面上凿孔安把,俗称“碓嘴头”,双手持碓嘴头的把子,上下用力运动,便可将谷物的外壳捣掉,或将谷物砸成碎末。

用石臼舂粮食,主要是将稻谷脱壳变成大米,久而久之,舂米成了石臼功能的代名词。舂米过程是一个简单重复、费时费力的机械运动,所以,舂米常常是男人们的活,而男人们也义不容辞地承担起这项辛苦活,只见男人们甩开强健的臂膀,伴着“嗨哟嗨哟”的号子,将那一窝窑一窝窑的稻谷皮壳捣碎,女人们用簸箕簸去皮壳,簸出雪白的大米,再把它们蒸成香喷喷的大米饭,引诱着孩子们的口水。

孩子们也会趁着大人们舂米休息之机,试着提起那重重的碓嘴头,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,便会对大人们陡增一分羡慕与崇拜。那时候,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不是简单的事,那要等到过年过节或家里来客才行,所以,对于缺吃少穿的童年,舂米的声音常常萦绕梦乡。

石磙是一种传统的农作物脱粒工具,上世纪90年代以前在农村广泛应用,随着农业机械化的普及而消失。

石磙一般用青石凿成,呈圆柱体,一头大,一头稍小,两端正中间有磙眼。使用时将一个木制的外框(俗称“辊轮郭子”)通过辊轮郭子上的木轴与磙眼连接套在石磙上,用耕牛或拖拉机做动力,拉动辊轮郭子,带动石磙转动,便可将摊在场地上晒干的谷物碾压脱粒,这项工作叫“轧场”。为了增加石磙与谷物之间的摩擦力,人们还要在辊轮郭子后边挂上一块三角形的厚石片(俗称“石拉子”),来提高脱粒的效率。

午收或秋收季节,一大早,人们就把谷物摊在场地上,并隔上个把小时翻动一次,充分接受阳光暴晒。吃过午饭,开始轧场。轧场的人,头戴草帽,套上绠套,一声吆喝,牛拉着石磙,将厚厚的谷物碾压在石磙下。轧场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圆周运动,石磙大头在外,小头在内,轧场的人、拉磙的牛以及运动的磙,都懂得自己的工作规律,所以都很悠闲,轧场人会哼着地方小戏,唱出丰收的喜悦;牛儿会偶尔低头叼起几根谷物,品尝一下劳动的感受;而石磙也会“吱吱呀呀”地叫个不停,共同谱写一首欢乐丰收曲。

收获季节一过,石磙便会静静地躺在场地一角,等待着,准备着,迎接下一个丰收之年。

石槽是放置饲草料喂养牲口的容器,用一大块长方体青石开凿而成,一般上面有80厘米宽,下面稍窄一些,长度有长有短。石槽坚固耐用,是生产队和后来的家庭饲养牲口的首选,到上世纪末,随着农业机械化,牲口在农耕活动中失去了作用,饲养业便向着专业化、规模化发展,石槽的实用价值也只存在于大型饲养场了。

石槽两端上方凿有两个圆孔,叫“槽眼”,是用来固定石槽或拴牲口的。石槽的下部凿有一个圆孔,叫“水眼”,是冲刷槽底流出脏水用的。农家饲养牲口,石槽冬季要凳在室内,夏季则凳在房前的牲口棚里。春节贴春联,石槽上也要贴一个条幅,上面写着“六畜兴旺”、“风调雨顺”之类,寄寓着人们美好的愿望。

最近几年,看似没有用途的老石槽,被一些富有雅趣的人士相中,让它们华丽转身变成了艺术品。把一个老石槽置于庭院适当处,储满清水,植睡莲,养金鱼,老石槽的粗朴古拙与清水、睡莲、金鱼的清新淡雅相映成趣,既保存了怀古的情愫,又赋予老物件鲜活的生命,值得“顶起”!

与“石槽”有关的俗语,最典型的一条是“一个槽上不能拴两头老叫驴”。比喻不能把两个脾气暴躁的人放在一个岗位上,那样他们会对掐起来,既不利于团结,又会产生内耗。

伞是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,晴天遮阳,雨天挡雨,任劳任怨。如今,五颜六色的花伞,还能把或酷热中的或雨雪中的世界装点得五彩缤纷,艳丽多姿。而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,人们如果能用得起伞,也只能是一种木柄竹撑布面的油布伞。

据传伞是由鲁班妻子发明的。春秋时期没有雨伞,鲁班外出做木匠活,每当遭遇风雨,只能跑到风雨亭中避雨,十分辛苦。鲁班妻子云氏受风雨亭的启发,“劈竹为条,蒙以兽皮”,做了个“收拢如棍、张开如盖”的活动“小亭子”,给鲁班作避雨的工具,这就是伞的雏形。后来,做伞面的兽皮换成了桐油浸泡过的纸面或布面,“油纸伞”、“油布伞”来到人间,文人墨客公子王孙爱用油纸伞,而朴实如泥土的老百姓撑开的是更为结实耐用的油布伞。

关于“伞”的谜语都很生动有趣,你听:“不用像根棍,用时像半球;人在底下走,水在上面流。”“头像鸡蛋大,腰像磨盘粗;伸出一条腿,露出肋巴骨。”“有朵花,人喜爱,有时闭来有时开;雨天开在大街上,花根就在手中栽。”

随着时代的进步,伞家族越来越庞大,出现了降落伞、滑翔伞、动力伞、遮阳伞、工艺伞等等。各式各样的伞百花齐放,而原来那种单纯遮风避雨的粗朴的油布伞,也有自知之明,悄悄躲在墙角旮旯里去了。

草帽是用麦秸编织的、主要用来遮阳挡雨的帽子,农村俗称“帽头子”。多年来,草帽不仅是传统农民的生活必需品,更成为其固定身份的象征。在上世纪“广阔天地、大有作为”的特定年代,草帽和瓷缸、挎包、白毛巾一起,成为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最爱,特别是帽檐上印着的“人定胜天”、“为人民服务”等励志口号,让无数青年热血沸腾,草帽也被人们赋予了更多的思想和精神内涵。

草帽的制作:先将麦秸去叶压扁,三根一组编成辫子,编织麦秸辫子便可做成草帽。在帽窝对称的两边安上四个“气眼”,穿上一根带子,将带子系在下巴上,可防止草帽被风吹落。

草帽的实用价值很大,第一可以遮阳;第二可以挡雨;第三可以当扇子用,手握草帽,卷起一边,即可扇风纳凉;第四可以当垫子用,将草帽放在地上,便可坐在上面,不怕泥土沾染着衣服;第五可以当兜子用,将草帽反过来,深深的帽窝便可盛放小东西。那时候,父母秋收秋种时捡拾到的田间野果,就是放在草帽帽窝里带给孩子们的。

如今,草帽的身影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,劳动者的草帽也失去了往日特殊的含义。虽然属于草帽的时代渐行渐远,但草帽时代的影响却还循迹可见,在时代变革中演绎着耐人寻味的故事。

老物件之 鸭嘴壶 

鸭嘴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农村家庭温酒、写酒(倒酒)使用的陶制容器。因壶嘴像鸭子的扁嘴而得名,也有人称之为“鸭子壶”,也很形象,因为整个壶身子就像一只漂浮在水面上的鸭子。

以前,农村人的生活只追求吃饱穿暖,喝酒是比较奢侈的想法,那要等到家里来客、逢年过节或者婚丧嫁娶时才能实现。酒也不像现在,各种品牌的白酒、红酒、啤酒都有,那时只有白酒,而且以散大曲为主;喝酒更不像现在,大杯子一口一个、两口一个,而是写在小小的陶瓷酒盅里,一点一点地品,嘴里还不断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伴随着眉头紧皱,把喝酒“痛苦的享受”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以前,人们喝酒喜欢喝热酒,温酒主要靠鸭嘴壶。把酒倒进壶里,用四块砖头凳出两端通透的简易小灶,将鸭嘴壶放在上面,下边燃柴加热。柴草一般选择“秫藐子”(脱去籽粒的高粱穗子),可能因为秫藐子的形状与鸭嘴壶的形状相似、燃点集中且易于控制的缘故。

天气不凉的季节喝酒,人们也喜欢用鸭嘴壶,是便于写酒。用酒杯或其他容器直接把酒写在小小的酒盅里,很难保证不洒酒,那是不可饶恕的浪费,用鸭嘴壶就能保证不洒酒。

如今,鸭嘴壶已经告别了人们的生活,淡出了人们的视野,在大伙的推杯换盏之中,再也听不到那“滋滋”的喝酒声。

老物件之 鏊子

鏊子是一种传统的铁质炊具,平面圆形,中心稍凸,有三条约6厘米高的腿,凳在三块砖头上,在底下烧柴,鏊子上便可以烙烙馍、摊菜合、炕焦馍。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,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,鏊子这种费时劳心的炊具也就“凹凸”了。

以前,农村人吃烙馍、吃菜合、吃焦馍,算是改善生活,所以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,那要等农闲时节才行。用鏊子烙饼做饭常常是母亲们的事,父亲的任务是负责烧火,而其他家庭成员只能扮演“吃货”的角色了。

用鏊子烙饼,烧火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,火既不能大,也不能小,还需要均匀,所以不是谁都能胜任这项工作的。烧鏊子最好的柴火是芝麻杆或秫秸,既易燃又耐烧。

擀饼在母亲们手中是艺术。只见母亲从面块上拽下一鸡蛋大小的面团,用手压扁,撒上少许面粉,让擀杖在上面悠然自如地转圈儿,很快团面变成了又圆又大的薄饼。鏊子热了,母亲便用擀杖熟练地卷起薄饼摊在鏊子上,并不时用竹劈子翻、转、挑、压,不大一会,一张烙馍就做好了。

摊菜合、炕焦馍就更好吃了,当然工序也更为复杂,那让母亲们更为辛苦。如今生活条件好了,吃烙馍也早不是什么稀罕物,电热烤箱代替了传统鏊子,但传统鏊子烙馍的美味和母亲们忙碌的身影,已定格为人们心中温暖的回忆。

来源:亳州晚报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张建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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